贺斯梵就没赢过,哪怕是有理的那方,她轻飘飘一句就此分开,便足够居高临下的审判他。
当晚贺斯梵破天荒跟她同一个屋檐下,闹情绪超过两小时以上。
他去书房办公,实则又群里不耻下问了起来。
容伽礼云淡风轻地恭喜他:「林惊鹊很介意你前两任未婚妻存在。」
起先贺斯梵是没琢磨出字面上意思,再问下去,这位神秘寡言的容二公子又消失了,随而,他又艾特谢忱岸,却没有被搭理。
窗外夜色渐浓,他没开灯,高挺沉静的身形如同被吞噬了一样。
贺斯梵始终握着手机,字字拆开了琢磨,直到视线停顿在屏幕上许久,开始回过味来,容伽礼说得恭喜是何意,不该有的妄念开始扎根心底,连带整宿压制住的失意也顷刻间烟消云散。
正要起身,紧闭的书房门忽然被敲响。
贺斯梵僵了秒,面色不显去打开。
光晕暖橘色的走廊上,林惊鹊已经洗漱过了,披着件和他平时同款的睡袍,领口有点微松垮,依稀可见纤瘦身子裹着洁白的蕾丝,明明没露什么,却仿若沾了点儿l靡丽的氛围。
她见书房内未亮灯,唇角浅浅的笑着:“忙完了吗?”
贺斯梵此刻感觉她姿态似乎软下来了,连带望着他,都是含情脉脉的:“嗯。”
林惊鹊将衣带一解,睡袍如水滑落至脚踝前,先踮起脚尖,去吻他。
那晚贺斯梵回想起来,觉得哪怕带着狂怒情绪,也招架不住林惊鹊勾勾手指头,轻易就能把他满腹怨气抚平,做得很彻底,连套都不戴,是她默许的。
结束后,在漆黑一片的主卧内,贺斯梵手臂搂着她,覆在那微凉耳垂,嗓音浸透着低哑的情绪说:“今天十七号,能怀上话,我们下个月十七号就做父母了,等回泗城,我问问二叔哪天是领证的黄道吉日……贺家重这方面,可能还要拿你的生辰八字与我的给长辈过个目。”
林惊鹊枕在他肩头,安静地垂着眼,听着他自作多情憧憬半天。
她没说,饭后就已经服用了一颗紧急避孕的药片。
贺斯梵细细地抚过她眉眼唇鼻,又低声询问会不会难受?
毕竟连最薄的那层都舍弃了,他那个血性的冲动是在所难免的,没忘过程中,林惊鹊好几次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提醒他注意点分寸。
林惊鹊乌发下的雪白耳根不知何时发烫着,很轻很轻地说:“还好。”
贺斯梵沉默片刻,话锋一转:“你爽吗?”
许是黑灯瞎火的,他都这么久了,才敢这般直白问。
林惊鹊显然不愿破坏气氛,柔软的唇溢出一抹悦耳笑音:“堂堂贺总这么不自信?”
贺斯梵在这事上栽过跟头,就算她叫得烈,也难免会怀疑有没有演的嫌疑在里面。
林惊鹊抬起纤白的手搂紧他劲腰,光溜溜的,肌肉线条的手感极好,随即,轻声慢语地,在他耳旁吐着气,说着舒服到的细枝末节。
她看似寡淡如水的性子,实则要近距离接触了才会恍然发现,烈如火,能将他魂魄都烧没了。
纽约出差这半个月里,贺斯梵就仿佛陷入了林惊鹊编织的一场甜蜜美梦里,她对他暗恋多年的情感还在,每日陪着他,心情好了还会给他做个三菜一汤。
他看过贺南枝是如何炫耀谢忱岸,于是也照搬过来学起来,偶尔发一张家常小菜到长草的朋友圈去。
底下点赞的人不少。
有生意上的合作人,也有一些发小圈。
霍清川会给他点赞,念在他精准猜出是谁的厨艺。
贺斯梵难得行事坦荡,没有将他拉入黑名单。
最为震惊的是贺南枝:「师姐做的???梵梵,你把我师姐拐卖到纽约去了???」
贺斯梵忘记屏蔽她了,还没回,手机上就显示出对方已发来视频邀请。
他想,贺南枝恐怕是晚上光顾着对谢忱岸那张脸犯痴,都没跟自己新婚丈夫多聊些事,不然他都已经跟林惊鹊到了即将有孩子的地步了,她怎么一脸茫然的样子?
视频通话的十分钟里。
贺斯梵看着贺南枝那张极为漂亮的脸蛋满是控诉,语重心长说出最后一句:“我和你师姐要有孩子了,你准备好当姑姑。”
贺南枝猝不及防又被震惊住,红唇微微张着。
下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