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韩有恭愣了一下,赶忙回复道:“出场费二百万。”
虞妗妗:?
“不管事成不成,只要过去看看就给这么多钱?”
韩有恭:“……是这样的。”
()看着一瞬间神情复杂、一脸‘碰到傻子了’的表情的大妖,他赶忙解释道:
“齐先生这是相信我们天师府不会找人糊弄他,调度过去接任的术士,最少也都是二等、四等甚至更高的人,并不是随便找个人过去他就给钱。”
齐家作为商业场上盘踞一方的巨鳄,哪里又是好糊弄的。
他们自己又不是没门路、不认识玄学圈子里人,表面上完全信任天师府,术士派过去人家背后肯定要调查一番底细;
毕竟此事关乎齐家小少爷的生死安危。
一旦天师府随随便便派人过去,不出意外的话,当天人家齐家就要翻脸,把人赶出去。
‘天师府’既和官方接轨,又不差这二五百万,万万不可能为了敛财砸了几十年的招牌。
他们派过去的术士都是圈内有名有姓、被奉为大佬的人,偏偏这些人没有一个能解决齐家幼子的症状。
故而这份委托的悬赏金额滚雪球一样愈来愈大,随着失败的术士不断增加,评级也到了s。
业内听说过齐家幼子情况的术士都暗暗讨论,那孩子怕是没得救了;
像这种巨富的大家族,指不定里头有什么阴私、人就是被他们自家人害死的。
连委托人自己——也就是齐家的老总估计也放弃了。
这两天都没有来电催促、询问有无新的大师能接任。
不仅如此,韩有恭还听说齐家已经在联系陵园和业内专做白事的世家,看样子是要给那离奇去世的幼子办丧事了。
虞妗妗完全没在听他讲什么,满脑子都是一个人出场费就二百万,十几个人便是二四千万!
她兢兢业业混了半年多,处理了这么多大小事件,才赚够这些术士一次的出场费?!
接!
她也要赚这笔钱!
她当即做了个止住的手势,“别说了,这事儿我接了,现在要怎么办?去找那什么齐老板吗?”
韩有恭:“……您先别忙,我们这边有委托人交付的相关物品,前辈要不要先看看?”
“什么物品?”
“委托人齐先生儿子被花瓶砸中的当天所穿的衬衫。”
很多术士做法、以及命理师傅测算推演,都不可能凭空算出信息,必须有当事人的生辰八字或者贴身物品,去感应对方的能量和信息。
虞妗妗平日里解决事件时,也要用到这两项。
她有些好奇:“委托人就在南城吗?”
否则当事人的衬衫怎么会在南城的‘都查科’放置?别的地区的‘都查科’又该如何更新相关的物品信息呢?
“齐家确实在南城扎根,但我们天师府的信息库能够涵盖全国。”
韩有恭露出一个神秘笑容:“也就是说就算委托人不在南城,我们也有别的方法能够保存相关信息。。”
说完他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貘妖佟玉。
还在和自己兽耳做斗争的小姑娘闻言,
知道要自己出场了,磨磨蹭蹭伸手去摸自己的发梢。
她有一头浓密的黑褐色长发,揪下一根发丝,那头发便在她指尖化为一缕短短的兽类绒毛,她递给了虞妗妗。
虞妗妗:?
“什么意思?”
“虞前辈你拿着就能明白了。”
接过佟玉递给自己的绒毛的瞬间,虞妗妗便感应到了一股略带血气的气息,和佟玉本人的气息截然不同,完全属于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