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的越州王小殿下气得磨牙:这老家伙,脑子里竟想着这些肮脏事!
腊月一十的时候,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皇城。
因没有宣召,越州王京中又没有宅邸,赵灵微只能住在外来使团来大靖住的四方馆。
他亲自上了书,递交皇宫,宫中的陛下见了,想见他,自然会宣旨。
宫中的陛下大概年节忙碌,根本无暇看各种折子,又或者,他早就已经将这个一时兴趣想见的孙子抛在了脑后,根本没有想起来。
这一等,就等到了腊月一十七。
原本得知越州王进京,盯着这边的各方人,都变成了看笑话。
东宫。
太子心情极好地和几个心腹在湖中观雪亭内围炉煮酒。
“看父皇这样子,想来对大哥也并没有留下多少情分。”
他身侧的威远候笑道:“真有情分,当年也不会那样干脆。而且,左右不过一个病秧子,殿下如今稳如泰山,如此看重一个黄毛小儿做什么?”
太子摩挲着手中酒杯,目光阴鸷:“斩草不除根,孤总担心后患无穷。”
“殿下实在多虑了。”威远候不赞成对太子对赵灵微下手,“他不过是个既无权势,又无圣宠的病秧子。能活多久都未可知,殿下何必为了他,脏了自己的手
()。”
还要担心落下个不能容人的名声。
太子一听,
觉得也有道理,
但总归还是不放心:“过几日,请个太医好好去给孤那可怜的侄儿看看。”
若真是个不中用的,那就留他一条命吧。
腊月一十八,赵灵微终于接到了宫中的旨意,陛下要见他。
接完旨,赵灵微被人簇拥着去更换衣裳——进宫见君,要穿朝服。
黎容对当今只余满腔恨意,担心小殿下对亲祖父还有孺慕之情,这几日看他的眼神都很担忧,生怕小殿下因为被冷落而难受。
赵灵微心中嗤笑:孺慕之情?
天天惦记着他屁股底下那张龙椅的孺慕之情吗?
此次,面见皇帝比想象中更加顺利。
他如今这张脸,确实为他带来了许多便利。老皇帝一见他就怔住了,望了良久。
据说,越州王被皇帝留宿宫中。
据说,这几日,宫中赏赐流水一般赐了过去。
太子等人坐不住了。
还不等他们有什么动作,另一个更受关注消息传了出来。
陛下请了太医令给越州王调养身子,太医令跪地不起,不敢开药。
当日,不知道多少探子进了太医令府上。
翌日,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越州王身体药石无医,不过是吊着性命罢了。
蠢蠢欲动的众人再次坐了回去。
哦,一个将死之人罢了,再多的赏赐,他也无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