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文清辞正好走到了小院外。
他顿了一下,正准备抬手推开院门,眼前的木门便“嘎吱”一声,自己敞了开来。
谢不逢正站在门边,深深地注视着他。
看到谢不逢身上还没换掉的朝服,文清辞下意识叫道:“陛下……”
接着缓步走进了小院里:“你怎么这副打扮?”
闻不到信息素的他,并没有意识到此刻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危险。
——就像一只主动将自己送入陷阱中的羔羊,有一种无辜的单纯。
直觉告诉文清辞,此刻的谢不逢与往常有些不同。
除了他身上还没来得及换下的朝服以外。
谢不逢的眼底不知为何泛起了红,目光也比以往更加危险。
斜倚在门外的谢不逢没有回答文清辞的话,而是在木门合上的那一刻向前走去,从背后将对方紧紧地拥在了怀中。
谢不逢的体温有些高。
禁锢着文清辞脖颈的手臂,比以往更烫。
文清辞下意识将手贴了上去,他问:“发烧了吗?”
谢不逢却在这时候,缓缓地将脸埋在了文清辞的脖颈处。
“别动。”稍有些闷沉的声音,从文清辞的耳边传了过来。
以为谢不逢这是不舒服的文清辞,非常自然地停下了动作,同时安慰性地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臂。
他没有看到,谢不逢的目光,因为自己的动作变得更加危险。
“你的身上,是什么味道。”
低沉且略带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味道?
文清辞下意识以为谢不逢是在说自己身上的药味。
但在对方手臂再次收紧的那一刻,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谢不逢说的,应该是信息素的味道。
刚才自己在太医署帮忙的时候,身上沾上了无数人的信息素。
和自己不一样,身为乾元的谢不逢,对这味道格外敏感。
“抱歉,”文清辞立刻将手按在谢不逢的腕上,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刚才有个宫女突然更礼,我去帮了些小忙。味道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不小心沾染在身上的。”
“不必与我道歉。”谢不逢随之蹙眉。
他最不喜欢文清辞与自己客气,“抱歉”这两个字仿佛在一瞬之间门拉远了两人之间门的距离。
……就像他不喜欢文清辞身上的气味一样。
在谢不逢的心中,文清辞就像是冬日洁白的雪花。
温柔、冰冷、干净,没有任何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