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满不在乎地回答:“武械课开始了。”
他连毒都没消,随意缠了两圈绷带:“那种程度也好意思出来教人——下次我就能干翻他。”
莲一点一点蹭过去,把自己超冰的小手贴在甚尔腹部的伤口上。
“嘶——干什么?”甚尔皱着眉问,但是并没有制止她的动作。
莲回答:“看起来是会疼的。”
她捂了一会儿,等手暖了点,就披着那件过大的上衣,把根本不能算包扎了的绷带拆下来,重新消毒上药。
她叹了口气:“甚尔的敌人,多得像天边的星星啊。”
甚尔说:“……又不是我自己想要生来就是个废物的。”
莲抬起眼帘,观察说出这话的少年的神态。
只见他脸上未作表情,碧绿眼眸在昏暗环境里显得暗沉,用来照明的小提灯映在他眼中,令这狼似的眼睛仿佛有火光明灭燃烧。
“跪又跪不下去,站也站不起来,但是,那些说我是垃圾的东西——他们又算是什么东西。”
“被废物踹两脚就能倒的家伙,也叫优等生?”
甚尔顿了顿,没再在小孩面前说出什么看起来只是无能发泄的话。
莲拍了拍被自己缠得漂漂亮亮的绷带:“甚尔也是笨蛋。”
甚尔想要揉她脑袋,被她躲过去,还被抓住手臂继续处理伤口。
莲一边上药一边说:“就像好好走在路边突然被踹了脚的无辜小狗,发了疯地咬回去,结果还要觉得自己做了错事。”
“我可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事。”甚尔低头看小家伙忙碌。
“哪里没做错?”
“哪里都没有。”
过了会儿,甚尔又说:“反正打人肯定没错。”
莲赞同点点头,接着问:“还有呢?”
“跪不下去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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