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虽说称其为玩家,实际上比起游戏技术反而是编程与建模能力更为出众。
风灵月影流的玩家秉持着「游戏的尽头是mod与外挂」的信念,某日突发奇想妄图给《模拟人生》写一套咒术能力体系,于是求仁得仁,在高强度的编写中成功耗尽生命值转生异界。
等到玩家意识回笼,立马意识自己眼中画面正是《模拟人生》游戏初始界面,于是这个在深夜猝死的倒霉蛋既没有为自己的死亡震惊,也没有为失去一切不知道有没有的亲朋好友遗憾,反而轻车熟路地打开了熟悉的捏脸系统,准备一如生前那样开始游戏——
是精子。
界面正中央本该有个人形,最不济也得有个猫啊狗啊的地方只出现了个教育启蒙片里的圆头带鞭毛的常客。
一颗精子。
连自己死掉都能平静接受的玩家愣住,不敢置信地摆了摆尾巴。
好消息:能动。
坏消息:她甚至不是一颗卵子。
玩家沉默地看向初始界面其他功能,只见除了她本人(种族存疑)外可交互的模块就只剩下天赋,她看了看仅开放一格的天赋栏和里面三个可选天赋:
1。恶臭呼吸(这些模拟市民令他人退避三舍。)
2。律动(这些模拟市民更擅长跟随节奏摆动身体。)
3。孢子(也许你想给自己加装一根纤毛?或者几张嘴?)
玩家:《孢子》?总觉得上次玩它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游戏内容是通过吞噬其它生物以获得进化点数,在自己身上进化出更强力的身体部件,一步步从单细胞进化到打太空战的地步。
强确实是强,但是这样的精子就算在玄学的力量下能够与卵细胞结合,生出来的小孩又是个什么形象……《孢子》里可没有任何哪怕半点符合人类审美的动物,点这个天赋是想玩两面宿傩模拟器吗?
这么想一下,其实也没那么想活。
玩家毫无顾忌地将一切点上了随机,按下开始键。
伴随着背景音乐响起,玩家操控的角色被密密麻麻的精子环绕,攒动的白色海洋几乎无法望见尽头。所有小蝌蚪都不自觉地弹跳着,于是玩家往天上望去,看见了无数随机分布的平台。
玩家立刻领悟到了游戏玩法——仅通过操控角色方向让自动弹跳的角色踩上空中平台,从而不断升高,一般而言这类游戏没有尽头,只有最高分数记录,不过在当前环境下,最上方的终点奖励必定是出生的机会。
已经活过一次的玩家对再活一次并不是特别感兴趣,于是随便自己被什么东西挤来挤去,作为本场人机游戏唯一人类完美融入智障ai,让场面看起来只是单纯的在烧显卡。
精子之间有碰撞体积,但是碰到地面并不会结束游戏,这样的机制让令人头皮发麻的白色汪洋丝毫不见减少,从空中掉下来的白色小点甚至落不到地面上,直接就能踩着底层废物的身体再次被送上空中平台。
不知道怎么被挤上中层的玩家向下看去,发现不少精子已经被砸得连小尾巴都没有了,这些跳得甚至没有最低的平台高的残疾精子已经失去了生命的入场券,唯一的作用就是成为那些竞争失败者再次奋起的垫脚石。
那个精子是不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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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开始操控角色###坠落。
她灵巧地避开地面胡乱向上跳的和天上暴雨一样往下砸的精子们,以令人眼花缭乱的灵巧来到这个她视线范围内第一个死者身边,观察这个古怪又残缺的尸体。
过了极为漫长的一段时间,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淅淅沥沥的“雨”暂停在空中,玩家眼前出现了游戏失败的字样。
此时地面已经被尸体严严实实地覆盖起来,在这堪称死寂的最底层,只有玩家在尸体上一蹦一蹦。
……
这个游戏的垃圾程度倒是深得【人生】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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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是,游戏失败后玩家没有就地暴毙。
回到初始界面的玩家没有尝试试出这游戏一共能重来多少次,在又一次全点随机之后,她凭借丰富的游戏经验和不同于智障ai的不知道没有实体怎么思考的人类大脑迅速成为头部精子。
上层的平台难度和中下层的平台难度简直是跨了游戏,不仅有易碎平台、地刺平台、隐身平台、限时平台、移动平台、黏液平台、禁跳平台,还有各种冷不丁就冒出来的机关陷阱。
与此同时ai操控的精子也终于体现除了氛围组以外的作用,有的精子擅长跳高,有的精子免疫某种伤害,有的精子能够横着冲刺,有的精子能吸附其它精子,还有的精子也不想着往上跳,就一个劲的想把别的精子挤出平台。
不过从竞争者身上起跳的高度是从平台上起跳的三倍,这些精子对玩家而言不是妨碍,而是工具。
就这样集中精力和陷阱斗智斗勇了一个多小时,玩家看到了本次游戏的尽头,那个近乎透明的平台高悬天际,只偶尔会像钻石一样,折射出点不同寻常的虹光。
只是在玩家意识到的刹那,胜利的阶梯就已为他人唾-->>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