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姜长鸣被一群村妇骂的有口难言,在全村人的围观下无处藏身,只听‘吱呀’一声屋门终于打开——
“嫂嫂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便是,别难为一个外人。”
众人的目光投向站在屋门口的小酒娘,只见她面色沉稳,虽是素颜简装,但骨子里透出的那股娇美却掩盖不足。
见小酒娘出现,罗美凤眉毛倒竖,她冷笑一声,丢下姜长鸣向着小酒娘走去,看样子像是要好好羞辱羞辱这个名义上的弟妹一般。
“哟哟哟,有野男人帮你撑腰,腰杆子硬了是吧?别忘了,你还是我们张家的人!嘿,我倒是没看出来啊!你个小妮子在我们面前立贞洁牌坊,背地里却在外面养汉子,可真有本事啊!”
听嫂子污蔑自己,小酒娘俏脸一红,随后她大声辩解道:“我不过是见这位公子身受重伤出手相救,除此之外与他并无任何关系,嫂嫂莫要乱说!”
“哼!不知羞耻,敢偷人怎么不敢承认?你说!要是你和他没有私通,那他跟着你回来干什么?他又为什么天天坐在你屋门口?”
“我——”
“水性杨花!克死自己丈夫还不够,还要败坏家里的门风!真是造孽!”
罗美凤的声音极大,让围观的人都听清了她在说什么,一时间,围观的村民议论纷纷。
见众人纷纷议论自己,小酒娘急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无力地解释道:“我没有做什么,我没有对不起家里……”
“还敢狡辩!难道非要捉奸在床才肯承认么?真是家门不幸!”
罗美凤正在当中数落着小酒娘,就在此时,身后又传来一阵动静,还未等众人看清来者是谁,只听见一阵比罗美凤还更尖锐、更大声、更刻薄的声音传来——
“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欺负我的宝贝孙儿!?”
听到这声音,围观的村民非常自觉地让出一条道。随后,只见一位趾高气昂的老太从道中间走来来到罗美凤与小酒娘跟前,她身后还跟着几名面向凶狠的大汉。
“娘……”
在见到这名小眼睛、茶壶嘴的老太后,罗美凤嚣张的气势瞬间消散。此刻的她像见了猫的耗子一般,要多乖巧有多乖巧,简直与方才不是
同一个人。
张家老太冷冷地看着她,骂道:“连个娃都带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见婆婆骂自己,罗美凤瞬间哭得梨花带泪,道:“呜呜呜——娘,这事儿不能怪我,大宝本来在这儿玩的好好的,可不像……不想有人突然拿石头扔他,我想护都来不及……大宝是我的亲骨肉,我怎么能让他受人欺负……呜呜呜——”
“奶奶!”
见奶奶出现,男孩直接扑了上去。
张家老太搂住自己的孙儿,随后看了看孙儿额头上尚未消去的大包,最后一把将他抱在怀里,道:“唉哟我这可怜的小宝贝,怎么奶奶才离开几天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说!是谁欺负你的!”
男孩指着姜长鸣说道:“是他!”
张家老太看了看姜长鸣,随后骂道:“哪来的要饭的?竟敢在咱们村撒野!来人,给我狠狠地揍!”
见婆婆要教训姜长鸣,罗美凤又变了一副嘴脸。她单手叉着腰,挤眉弄眼地对着姜长鸣一阵指手画脚,将这些天发生的事,以及听说的传闻添油加醋地全部告诉婆婆。
张家老太是越听越气,在自己眼里儿媳本就是替克死儿子一事赎罪的,如今竟敢背着自己偷人,这在她看来无异于对儿子的背叛与羞辱。
张家老太也顾不得一旁的姜长鸣,而是亲自向着小酒娘面前走去。
看着面色不善的婆婆,小酒娘就知道厄运又要降临。果然,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
什么,便听见两声清脆的响声在耳边响起——
‘啪——啪——’
小酒娘先是双眼直冒金星,随后两侧脸颊各传来一阵火辣。
“好哇好哇,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了?说!你是不是去偷汉子了?偷了谁?偷了几个?今日你要是不说,我就当着全村人的面执行家法!”张家老太凶神恶煞地说道。
见婆婆要当众处置自己,小酒娘害怕至极,她说道:“娘,您别听嫂嫂的……我没有……”
“住口!怎么?难道我还会污蔑你不成?”
听小酒娘还在解释,罗美凤的嘴又跟连珠炮似的开始骂人。不过这次有婆婆撑腰,她就更加无所顾忌起来。只见罗美凤走上前去连着推搡了几下,直接将小酒娘推倒在地,并借着她踉跄之际一把扯住她的头发。
“让你偷人!让你偷人!咱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罗美凤一边扯着小酒娘的头发一边大声辱骂道,小酒娘的头发瞬间散乱无比。
看着小酒娘遭此大辱,周围的村民非但没有上前劝阻,反而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