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闲着,会很想林屿。
二爷爷一直住在海悦别墅区,盼着林屿回来。
一晃到了元宵节,二爷爷吃着王剑和江宴纷纷赶过来给他煮的元宵,没忍住哭了。
“我想小屿啊。”
要是没有林屿,他一个又穷又苦的老家伙,怎么会被江宴和王剑记挂着。
他还是会一个人孤零零的端着一碗小元宵,随便吃几口,清冷冷的过日子。
“小屿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什么元宵啊,月饼,他都不吃。”二爷爷反复摸着那张三千万的银行卡,说,“他给我这么多钱干什么?他为什么不自己带着钱走呢?”
“二爷爷,他一定会有自己的办法赚到钱。”江宴知道,林屿一分钱都不用别人的,他要自己去赚。
他的自尊,被蔡新宇瞧不起了很多年。他说林屿离开他就是废物是垃圾,林屿要证明的,不只是要给江宴看。
蔡新宇说林屿不就是靠着他江宴才能报仇,这种话,林屿听不得吧。
事实如此,却那么伤人。
他报了仇,痛快了,可也获得了另外一种屈辱。
在蔡新宇的眼里,林屿是通过出卖身体,换取到了他的目的。
可江宴没有动他身子,林屿也不是随便的人。
只是事情一步一步走到这个结果,江宴觉得,终究是自己不懂时间可以治愈悲伤,以为自己有钱有势就能让林屿安全感爆棚。
他太自信了,他生活的圈子太窄了。
除了钱,和恭维,他只有一个王剑会让他偶尔明白,这个世界,不都是围着他江宴转的。
江宴以为,不会有任何人不为金钱所动。
林屿是个意外,是让江宴心里扎了根刺的意外。
一个月后,临近元宵节,耗费了大量人力财力的徐正,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江总,我终于找到林屿先生了!”
江宴接到他的电话心尖狠狠一跳。
他刚刚下了一场戏,在休息间,这一刻的情绪异常平静。
平静到似乎呼吸都开始要消失,他觉得喉咙间很难受,怎么都无法发出声音。
“江总?”徐正没有听到江宴说话,以为信号不好,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找到林屿先生了。”
“他……”江宴好不容易挤出来一个字,就觉得全身的力气都松垮到再也拾不起来。
他躺倒在椅子上,看着一排排戏服,控制自己马上就要去找人的冲动。
林屿不会想见到自己。
“江总,林屿先生在H城和隔壁城之间的一个无人管辖区域,给那里上学困难的孩子们做老师。”
两个城市之间因为划分问题,有一个一半卡在H城一半卡在隔壁城的小村子。
因为太穷,地理位置也不好,管理起来毫无头绪,就都不想接手。
上边的人也过来解决过几次,没有协调成功,这地方就这么一直扔着。
那里的人为了孩子能上学,基本都走了,买学区房也好,去两个城市打工办理暂住证也罢,逐渐脱离了无人管的地带。
但是还有一些家庭拖家带口,老人有大病或者残疾子女无法离开,孩子自然也没办法上学。
很多孩子十几岁了只能在家里照顾老人,在两个城市里头捡点废品卖了,维持生计。
林屿当时走到这个地方,已经没了什么意识。
天气实在太冷了,他感觉自己的手脚和脑子都已经冻上了。
是一碗热乎的大米汤把他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