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腰
月光清冷,交汇着车灯的白色,打在徐正身上。林屿觉得任何一个不会对他心生歹念的人,都可以做神明。
他潜意识的需要,让他跨向徐正,“我害怕。”
他抓着徐正的手臂,语速加快:“我害怕。
不要让他一个人飘在无依无靠的折磨里。
“怕黑吗?”徐正顺势抓着林屿的衣袖,把人往车里带。
北方的冬夜太冷了。
林屿没有反抗,乖乖跟着徐正上车。
“你在车里睡一会儿,我送您回去。”
“去哪?”林屿问。
“我要打电话。”林屿又说。
徐正把手机给他。
“不要开机。”林屿矛盾。
徐正:“……”
有点心累,还是打架来得痛快。
林屿捕捉到了徐正对自己一点点不耐烦,抓着他的手猛地缩回。
徐正衣袖上感觉一松,回头看他。
这人怎么了?
怎么又扒着玻璃,望着天空发呆?
情绪一落千丈,好像被全世界遗弃了一样。
他看着林屿这样子,反而开始同情起来江总了。
这一陪一整天,受得了吗?情绪变化太快,有点神经质。
除了美貌,好像,一无是处。
徐正默默评价着林屿。
他拿着江总的高工资,才觉得自己有一定责任,带江总的人出来散心。
可小半天了,这人又是要撞玻璃自杀又是哭哭笑笑反复无常,徐正觉得自己多少有点浪费时间。
也许江总这种什么的都不缺的人,就缺个不正常的人填补特殊喜好?
有钱人的兴趣,不是他们打工人能理解脑回路。
他开车,朝着江宴别墅驶去。
也许这个靠着脸蛋暂时让江总大有兴趣的人,过不了多久就会因为这样的性格被厌弃吧。
徐正觉得,还是林屿更可怜。
但这是别人的命运,他干涉不了。
车子飞速开着,两人沉默一路。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屿抱着自己蜷缩在后座上睡着了。
车子停下后,早就等着的江宴轻轻把人抱回卧室。
徐正把小巧的录音设备从腕上手表里抠下来,交给江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