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刘大人如何撕心裂肺叫唤,“我没杀人,我是被冤枉的……”他还是被抓进了大理寺。送他进牢房时,路过碧痕那对母子牢房时,他的吼叫突然停了,转瞬间,整个人瘫倒在上,“老天爷……老刘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呀,为何被这贱人害到如此地步,为何……为何……”案子还没审,刘大人便疯在了狱中。叶芝站在牢房栅栏前,看到自言自语吃草桔的刘大人摇头不止,调查过他的生平以后,除了叹息还有惋惜。为了刘氏家族的官运前途,他们很注重后辈的培养,以修身治家平天下的规格要求后辈,在楚州一带声名颇好。没想到十五年前,当主薄的刘大人办了一件公正案,案犯不知为何在牢中自缢,案犯家属为了报复刘大人,乔装进了刘府,想杀刘大人未得手,便把罪恶之手伸到三岁孩子头上,结果孩子命大没死逃过一劫,没想到三年后还是被恶毒妇人得手卖到了扬州培养成瘦马。而妇人却以恩人的名义一直向杨蝶儿索要钱财,从她身上捞钱养活自己的女儿,三年前,杨蝶儿被富人带到京城做了外室,吸血母子也她跟进了京城。刘大人进京为官后,为人虽端正,却也挡不住官场各种乌烟瘴气,总会有各种饭局、美人局,免不了风流韵事,妇人便起了恶毒心思,跑到正室面前告发了富人外室,让正室把杨蝶儿卖到了天香楼,在杨蝶儿进天香楼之前,她把女儿‘卖’到了天香楼做丫头,顺利让女儿潜到了杨蝶儿身边做了贴身丫头。终于等到机会,让刘大人进了杨蝶儿的包间,让刘大人犯下人伦天忌。而另一头,她把杨蝶儿手臂内有痣之事透露给了刘大人的夫人,刘夫人让丈夫去调查杨蝶儿的身世,此时,正月十五花灯节,正是刘大人进过杨蝶儿包间的第二天。欢好时刘大人当然看到杨蝶儿内臂那颗痣了,但他不相信,调查了半月,一切事实不得不让刘大人相信,终于在正月底又进了杨蝶儿包间。刘大人面对命运如此多舛的女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浑浑噩噩出了包间,不知今夕是何年!陆寺丞坐在主审位,左边坐着大理寺卿范大人,右边坐着少卿裴景宁,侧边还有刑部、御史台、户部等官员,十多人一起听审新户部侍郎刘大人之案。刘大人已疯颠,被滕冲等人押跪在大堂一侧,与此案有关的天香楼人员跪在大堂另一侧。叶芝站在大堂中间主犯贾氏母女面前。案子已审到一半。叶芝正问到刘大人离开之后相关情节。“贾碧痕见刘大人既没认人又没激动失手,跟他们预测的不一样,于是便按事先设计好的把杨蝶儿的身世告诉了她,说她上元节走丢,刘家人竟不管不问,让她吃了这么多年苦,贾碧痕,是不是?”贾碧痕头别到一边,就是不回叶芝的话,张进马上点了杀威棒,堂侧捕快一起敲击杀威棒,正气威武之势势不可挡。贾碧痕吓得终于开口,“你……你既然知道了还问我干嘛……”叶芝横眉冷对:“不仅如此,你还挑衅杨蝶儿,让她要么败坏刘大人名声,要么下次来杀了刘大人……杨蝶儿虽然听了你的片面之词,也恨父亲为何在她走失后不找她,但她天性良善并不想这样做……是不是?”一切都被这个小白脸说中了,贾碧痕只能低头默认。“一切并未像你们预测的那样发展,于是你准备去找主使之人讨主意,那曾想第二拔客人离开后,杨蝶儿自杀了。”自杀?堂中所有参与听审、主审的官员,听到这二字,都惊呆了。户部尚书甚至问,“既然刘大人没杀人,为何要把他逼疯?”仵作严大人拱手上前,“回大人,杨蝶儿心口中三刀,第一刀是她自己刺的,但没致命。”众人看向叶芝。“是的,严大人说的没错,子夜时分,一直徘徊在街口的刘大人再次回到了天香楼,这时候,没人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但当他进了没有丫头婆子当值的包间后,发现女儿血流不止,也许有一刻他想大喊救命的,但最终官途家族荣耀让他拔出刀又刺了一下逃离了现场。”刑部侍郎出声打断:“叶大人,天香楼不是一般地方,刘大人怎么可能杀了人还能随意进出,这简直荒唐!”被人质疑,叶芝不仅没生气,还微笑道:“大人说的好。”“你……”刑部侍郎被他‘夸’的脸色变阴,这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算什么东西,要是他手下早就把把一脚踢到大西北做苦力了。叶芝道:“刘大人慌张又小心的再次潜入杨蝶儿的房中时,丫头碧痕躲在角落看的一清二楚,就在刘大人下手后她要叫唤时,突然被人捂住了嘴,是吧,贾碧痕?”“你……”贾碧痕差点说,你是不是站在包间里看到了一切,她下意识朝天香楼相关人员那边看过去,瞄到半路吓得又收回目光。天香楼主负责人——余清知,白衣锦袍,那像个管事,分明是哪家贵公子,好像审的不是天香楼的案子,就跟看热闹一样无所谓。叶芝把他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继续分析案情。“不知道是刘大人下不了手,还是慌忙之中失了力,他这一刀还没杨蝶儿自己刺的深,也没刺到心脉要害,杨蝶儿仍有一口气,躲在房间捂住贾碧痕的那个人补了第三刀,直刺她心脉,本就失血过多的杨蝶儿便失去了生命体征。杀人之后,捂住贾碧痕的那个人还打扫了案发现场,抹去了所有的脚印、指纹,以及一切目及所能查到的证据。”她深深叹了口气,转身朝主审台拱手,“各位大人,这就是我们目前查到的所有关于杨蝶儿案的所有细节,请审夺。”刑部侍郎再次问道,“你刚才提到主使之人,还那个捂着丫头的人又是谁,为何不都查出来?”:()大理寺来了只小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