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芝还没说完,杂货铺老板娘一拍大腿,“哎哟喂,官大人,在这条巷子里,尤其是巷子尾那两三个院子里都是合租的男人,个个都像你说的穿得邋遢,过得一蹋糊涂……”“沉默寡言阴沉的有没有?”滕冲急切,恨不得现在就要去巷尾查看一翻。老板娘点点头,“当然有,呶,就是住在毛蛋隔壁的马大。”老板娘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你是不知道哟,这个马大,还真是人如其名,一张脸长的还真跟马脸似的,又长又麻,整天阴沉着一张脸好像所有人都欠他八百两一样,巷子里的孩子都绕着他走。”“他是干什么营生的?”“哎哟喂,还真是绝了,他是给人修马蹄子的。”在古代修马蹄子,就像现代修汽车的一样,这可都是技术活,一辈子不愁吃喝,如果小女孩跟他有关,会是娈童癖?滕冲见叶芝一脸沉思的看向巷子尾,促动她,“要不,我把他叫出来?”“你先看看此人在不在家?”“好哩!”滕冲好像抓到凶手一般高兴的跑向巷子尾。杂货铺老板娘惊恐的捂嘴,“听说不仅会修马蹄子,还会杀马,难道真是他……”她不敢想下去。叶芝呼口气制止老板娘瞎想八想,“大婶,我只是好奇他的手艺,我的马最近也要修蹄子,顺便叫他修一下而以。”“……”杂货铺老板娘根本不相信,一脸就是他杀的样子。叶芝懒得解释了,她转头看向巷子口,心想,张进的搜查令应当拿到了吧。要是平时出来办案,一般都是发现了遇害者,要查凶手,滕冲身上会备有一份搜查令,便于走访摸排,要不然是不能随随便便调查遇害者附近邻居的。今天出来只是为了找失踪线索的,根本没想到会出命案。命案啊!到底会是谁杀了小女孩呢,她的尸体现在会在哪里呢?为何要杀她,她只是一四岁的孩子啊!张进还没来。叶芝转回目光,突然,她的目光停在杂货铺隔壁,刚才围观老百姓散去各回各家时,只有这一户没有人出入,也就是说傍晚时,他们在巷子尾查案查的热火朝天时,这户人家没人好奇出去看热闹。叶芝蓦然想起那个卖蛋的老太太,“老板娘?”老板娘正探看巷子尾,听到叶芝声音,连忙转过头,顺着他目前看向前边邻居,“官大人,什么事?”“这户住了几人,户主是?”一听问隔壁邻居,老板娘叹息又摇头,“就一个老婆子,没儿没女,早上去菜市捡菜帮子,下午卖卤蛋,要是生意好时,就会到菜市买些便宜的猪下水,遇到好心的老板,还会送她些肉。”巷子里的人听叶芝说小女孩遇害了,现在整条巷子里的人家都亮着灯,就是老婆子家黑灯瞎火。老板娘好像看出了叶芝的疑问,“她一个人住,一年到头也看不到她点灯,估计太阳落山就睡下了。”孤寡老人这样作息没什么奇怪的。叶芝一转头。滕冲把马大带到了。叶芝快速把他从头看到脚,正如老板娘形容的那样,人高马大,一脸阴沉,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还没等叶芝问话,他直接就道,“我不杀人,更不会杀一个四岁孩子,谁杀谁断子绝孙,老子还想攒钱取媳妇呢。”“你他娘的,在谁面前称老子呢?”滕冲一副官差老大的嚣张语气,配着他世家子弟的气息,办案的调查的场子都是由他震住的。果然,被滕冲一顿削,马大立刻消停,嘟囔道,“反正老……我没杀花家小囡。”叶芝看向他。昏暗的灯笼光下,马大脸上横肉干瘪,一脸寡薄相,左侧脸颊还有伤疤,怎么看怎么像坏人。可是有些人看起来像坏人的却没干过违法之事。马大知道自己长得一脸大奸大恶的样子,官差大人怀疑他,他也没办法,紧绷的身体突然一松泄,马来个巴子的,老子没干过坏事,怕个球,一副任由你们打量,老子就是巍然不动。此人不说话一脸无情阴沉难看,一开口说话无情阴沉没了,但瘦的松垮的脸皮更不好看,这也许就是他‘沉默寡言’的原因了。“明天帮我修匹马蹄子。”马大惊讶,“真是修马蹄,不是怀疑我杀花家小孩?”“那你是吗?”“我当然不是。”马大一拍胸脯,“我要手艺有手艺,身体也强壮,我要是:()大理寺来了只小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