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死心,想要挽留,一个面?白?无须,看起来阴柔却又是个郎子的人笑着挡住他的视线,“据闻,是郎君搭手相救了我家小女?郎……”
宝嫣走了一小段才?想起来光顾着陆道莲,没跟徐协道别,她手被那只?大掌握得紧紧的,“黄门郎过去了,之?后会备上谢礼送去他家的。”
陆道莲余光瞥着宝嫣,“这时候还?有心思惦记旁人?”
宝嫣听出他话里深意,讶异地眨了眨眼,朱唇弯出一抹弧度,她回握回去,“胡说。礼节而已,不像你,一出现在我眼中,那才?叫其他的都瞧不见了。”
看来陆道莲也不是不气,只?是装得好。
“哼,巧舌如簧,回去再收拾你。”
“……”
小别胜新欢。
哪怕姁音再白?嫩可?爱,她阿耶再关切宠爱,到了夜里还?是把累出鼻涕泡的她交到了乳母手中。
看着小观带着宫人和乳母等自?觉退下,仿佛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一样,哪怕跟陆道莲享受了许多次欢好,宝嫣还?是免不了难为情。
她坐在镜台前梳发,似乎在拖延时间,陆道莲放下书,步履沉稳地来到她身旁,地上有地毯,他光着脚悄无声息,镜子里倒出他的身影。
光是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就已经叫宝嫣小鹿乱撞,秀面?飞红,“说说,你走了大半年,欠我多少回日夜?”
宝嫣不说,那么多她哪数得清。
她兀自?不好意思,陆道莲也不是真要从她口中得个答案,就在她梳妆的地方,抬起她的下巴,再低头两个人吻到了一起。
一开始像是在叙旧,陆道莲没伸舌头,嘴唇贴着宝嫣温柔厮磨,含着她嘴唇轻轻吮着,微微分开再拉扯。
宝嫣配合地仰着头,也学陆道莲那样回吻,慢慢从褪去生疏,到疾风暴雨,二人相互褪着彼此衣衫,宝嫣攀着陆道莲的肩,很快被他从椅子上拉起,然后双脚陡然悬空,让他像抱孩子般抱在怀里朝榻上走去。
“等等。”
宝嫣似想起来什么,满面?通红,攥紧陆道莲的衣襟,呼吸不稳地问?:“这半年,我不在宫里,你,你有没有召幸过别人……”
她闭着眼,忘了把耳朵捂上,有种?想听却不敢听的局促。
陆道莲:“没有。”
宝嫣惊讶地睁开双目。
眼中陆道莲神色清白?,说道:“你大可?去问?问?,朕白?天夜里和谁待在一块的时日最长,还?有柳太医,你再不回来,说不定我就要找他开副那方面?的药方了。”
“你是不知?道,你一走,圣上比丢了魂还?可?怕。”苏凤璘逗着外甥女?,提问?:“知?道为什么近来朝臣都无人敢烦他么?”
苏凤璘装模作样地摇头,“腻了,真的太腻了。”
曾经皇后在,朝臣希望帝王不要沉溺在温柔乡,于是不光自?个儿努力,还?期望帝王勤政。
大家都在搞业绩的程度上,比的就是一个勤劳。
既然如此,那就谁也别放过谁。
宝嫣不在身边,陆道莲让朝臣见识到了什么叫有史以来最爱处理政务的帝王。
不光未来一年,就是未来十年的政务都给?规划了,夜里不到三?更别想走。
议政殿旁边的偏殿都备至了几张床榻给?重臣们?歇息。
回想起这个,大概今后五年之?内朝臣们?都不想再经历这段和帝王相互折磨的日子。
除了痛不欲生,可?以的话,都很想找柳太医就医。
毕竟天天见,要不是身份悬殊,真的相看两厌。
苏凤璘没什么同情心,颇有些幸灾乐祸地透露:“听家中婢女?说,阿翁最长有半个月未归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