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想,动作更轻了几分。
秦唯西又是倒吸两口凉气,血牙骤然长了几分。
她往后靠了靠,勉力摇摇头,声音嘶哑,“没伤到,就是……你别瞎碰。”
柏嘉良观察着她的反应,回想起上次,自己碰血牙的时候她好像也是这样。
她突然了然,默默收回了手。
“那是怎么回事?”柏嘉良轻咳一声缓解尴尬,又叉腰蹙眉,思考着其他可能,“难道你还是不会?要我教?”
秦唯西无语地揉了揉眉心,一边收起血牙一边摇头,“没有,会了。”
“我觉得也是,你学的这么快。”柏嘉良嘀咕着。
从刚才的表现上来看,笨蛋蝙蝠只是不懂,一旦学起来,进度还是相当喜人的。
“那是什么原因?”她抱臂,眯起眼睛打量身下的秦唯西,又疑惑不已地拍了拍自己的脖子,“我的吸引力不够了吗?”
“很够,”秦唯西抬头看她,唇角扬起一丝笑,“我刚才就差点没忍住。”
柏嘉良唇迅速扬起,为自己对秦唯西的吸引力开心了一瞬,很快又跨起一张小猫批脸,嘟起唇问她。
“那为什么不行?”
秦唯西微微垂眸,过一会,又抬起,微笑着。
“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因为贪图你的血才做现在这些的。”
柏嘉良闻言,心脏顿时漏跳一分,忍不住捂脸,指缝中透出几分白里透红的肌肤。
这一记直球真是……
令人想好好亲亲这只似乎又突然开了点窍的蝙蝠。
“我之前,好像有过前科,”秦唯西见她胸膛剧烈起伏却不说话,又心虚了几分,摸了摸鼻子,低声说,“成年礼那天……我说你不是你肯定是我的错,虽然我不是那个意思,但,还是给你造成了困扰吧。”
柏嘉良一直没有提那天的事,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也就一直没有提。
直到两人胡乱厮混了好几天后,柏嘉良突然“送上门来”,她正好表明态度。
就像闻人歌送来的书中说的。
要有求生欲。
她慢慢将柏嘉良搂进了怀中,声音又低又轻。
“抱歉,真的抱歉。”
“没事。”柏嘉良下意识就回抱住她,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发丝,鼻尖一酸,脑袋慢慢埋在了她的肩颈处。
“相信我,柏嘉良,绝对不是因为你的血液特殊,”秦唯西小声说,“是你这个人。”
要是她嗅觉一直存在,可能对此还会有些疑虑,以小人类倔强的性子,说不定还会闹出如闻人歌送来的各种恋爱故事书籍中一类“追妻火葬场”的故事。
好在不是。
她和柏嘉良共游的旅程,大多数都是在她失去嗅觉之后。
她有足够多的案例佐证说服自己——那一次次为小家伙的聪明机警善良仁慈的拍案叫绝,是出自对小家伙本身的欣赏,不关什么血液的事。
咦?这么说……难道让自己失去嗅觉还有这么一重含义?
这就是那个当“哥哥”的第三重布局?
秦唯西一怔,思绪骤然发散。
“其实,我早就没放在心上了,”柏嘉良兀然叹口气,手指轻轻抚摸她的后颈,声音低沉,却还是活泼开心的,“我是知道我自己很厉害啦。”
秦唯西失笑,却也点点头。
这才符合小人类的性子。
“所以,你现在没什么顾虑了吧,”柏嘉良心情舒畅,闷笑一声,又解开了自己一颗扣子,歪歪脑袋发出邀请,“那来吗?”
秦唯西喉咙又是一滚,但依然没有上手,而是望向柏嘉良。
“怎么突然这么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