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让自己疯狂的甜美香味就萦绕在她鼻间门,心脏跳动得愈发剧烈。
“你……之前亲过吗?”
秦唯西的睫毛颤动得更厉害了,像落入蛛网拼命挣扎的蝴蝶。
“没有。”
“啧,”柏嘉良笑了起来,“纯情老蝙蝠。”
莫名其妙的胜负欲涌上心头,秦唯西忍不住嘀咕,“你不也没亲过?”
“我亲过啊。”
秦唯西:?!!
她猛地抬起头,神色怔愕,不可思议地快速大声问,“谁?什么时候?!”
然后她就落入了小人类含笑调侃的眼眸。
哦不,中计了。
软乎乎的唇印上了她的唇角,滚烫灼热的呢喃传来。
“就在刚刚,和你。”
两只胳膊像蛇一样缠上了秦唯西的脖颈,蛛网中的蝴蝶开始挣扎起来,仓促应对着那湿润柔软的生疏侵略。
“我,我身上脏,”她的手按住柏嘉良的肩膀,想推,又不敢,只能虚虚按着,被亲得只能含含糊糊地回答,“别抱上来。”
“笨蛋蝙蝠,说了,不要在意这些。”那双唇很不满地用力抿了抿她的唇珠,呢喃。
侵略是生疏而温吞的,但出乎意料的大胆,一只软乎乎的舌头无师自通般地探入她的唇缝,勾勒她的唇形,溢出水渍声。秦唯西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也终于不再带着浅浅的抗拒,而是慢慢转为了拥抱。
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隔着胸膛,感受着对方心脏的急促的跳动。
柏长风唇角终于微微扬起,慢吞吞地转过身,一个隔绝声音的小法术丢了出来,堵住自己的耳朵。
……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背部被人戳了一下,于是抱着【第一次亲不会上瘾吗居然这么快就结束了】的想法莫名转身。
然后就看见一对幽怨的眼睛,柏嘉良大声和她说着话。
可惜她只能看到嘴形。
“怎么了?”她赶紧去除小法术,快速问。
“刚才叫您好多声。”柏嘉良叹了口气,抬抬下巴,示意她看瘫在自己背上的人,“秦唯西晕倒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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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进去,”柏长风拦住了探头探脑的闻人歌,冷着脸拖人回来,“我看过了,她的伤很重。”
到了这个级别的厮杀碰撞已经很少有肉身上的重伤了——在那样激烈的战斗中,重伤和死亡没有太大区别。
而秦唯西的躯体,堪称一条破麻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除此之外,她精神和灵魂的情况也相当恶劣。
“我从没见过这样干涸的灵魂。”柏长风微微蹙眉,“就像点尽了的烛火。”
“这样啊……”闻人歌表情严肃地望着床上平躺合眸的公爵大人,又颇有些莫名其妙地抬头问,“但她伤很重和我不能进去有什么关系?”
“你是凡人,看不到,”柏长风表情更加凝重了些,“她在自愈,但自愈的速度比较慢,而她的身上的窟窿在不断外溢【死亡】的力量。”
“你沾一点劫尘都会发个低烧,”她紧了紧闻人歌的细瘦的腰肢,“要是粘上点【死亡】,恐怕就真的得去死神那里报个到了。”
“嘁,”闻人歌瘪瘪唇,又有些忧心地望着坐在床边的柏嘉良,“那小嘉良沾上会有事吗?”
“理论上会,但实际上并没有。”柏长风沉吟两秒,“唔,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