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怎么去找第二个悖论?”塔尔脑子逐渐接受了这些概念,捏着自己下巴努力思索,“或许我们的存在也是个悖论,毕竟一千年前可没有我俩,但我们应该算是和王上一起进来的,属于已有悖论的一部分。”
“如果我们是的话,咱们刚才应该就已经劈开那些玩意了。”
“唔,也是。”
两人再次结论一致,于是抬起头,面面相觑。
“继续看书?”塔尔小声提出提议,“刚才的线索不就是从书里找到的么?”
“行,”柏嘉良点点头,但望着那偌大的书架和密密麻麻的书籍,她又有些迟疑,“但我还想干些别的,比如爬上石塔,画一下这里的地图什么的。”
塔尔抬头,望着有近百米高的石塔尖尖,眨巴眨巴眼睛。
“我去吧,咱们分头行动,”柏嘉良很快有了主意,开始满屋子寻找起合适的攀爬工具了,“我记得你不是恐高吗?”
塔尔扭头看她,一脸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说我恐高?”
柏嘉良也是一怔。
“就是我们在监测塔外面见面那一回啊?”她抬手迅速比划着,“我当时有点不舒服,秦唯西带我飞回去,问你要不要一起的时候,你拒绝了,说你恐高,步行就好。”
塔尔面色一僵。
柏嘉良望着他的僵硬的面色,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所以你不恐高?”
“其实,不恐。”
“那你当时……?”
“当时,额,我觉得似乎有些不合适。”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努力克服了尴尬的塔尔贼眉鼠眼地戳了戳柏嘉良的胳膊,“所以,你和公爵大人什么关系?”
还处于尴尬之中的柏嘉良没好气地回答,“哪有什么关系,旅伴而已。”
“哦,”塔尔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长叹,“原来是旅伴啊,我还以为是……”
接下来的那个词儿,他不说了。
柏嘉良再次沉默,过了会,她小心翼翼问眼前看起来就大大咧咧的矮人。
“很明显吗?”
“我是觉得挺明显的,唔,加油吧。”
柏嘉良耳朵cua的一下红了,开始用力拍起了自己的脸蛋和脖子。
塔尔看着想笑,又为了照顾柏嘉良的心情只能忍住,以至于面部表情都有些扭曲。
“不说了。”柏嘉良颇有些沮丧地摆摆手,活动活动身子,打算开始攀爬。
“等一下!”塔尔喝止了她这作死的行为,好笑又无语地望着她,“这个听我的,我专业干这行。咱们得先找根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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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唯西安安静静坐在舒适华贵的椅子上,指尖轻轻敲打着椅子扶手,与面前九尊泰坦半神遥遥对峙。
触腕们已经不敢疯狂尖啸了,纷纷匍匐在地面上,甚至还会随着秦唯西的敲打而颤抖。
它们最后的遮羞布,大概就是是向九尊泰坦的方向匍匐的。
秦唯西倒没有再屠杀这些泰坦血肉孕育出来的恶心存在,她只是在思考。
“我突然有个问题,”她指尖突然停止了敲打,望向泰坦首座的罗尼尔,“你们说,你们的神一直在注视着我的旅伴,那如果我的旅伴她自己打破了悖论,你们会怎么做?”
罗尼尔沉默了半天,缓缓开口。
“全知全能的神并未给出这种可能,所以,不会发生。”
“万一呢?”秦唯西摊手,“就当是讨论一下嘛。”
“……我们不会如何,”罗尼尔终究还是给出了答案,“这是出于对您的尊敬。”
“啧,你们现在真的很讲礼貌,”秦唯西讥讽地轻笑一声,“像不叫唤只咬人的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