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没办法,她就是这样的人,爱一个人多真啊,可她就是停不了太久。
苏梨无法忍耐看一朵开得正盛的花一点点走向枯萎的样子,那样的自然凋零令苏梨感到备受折磨,所以她会抢先一步折下这朵盛开的花,做成干花后放在永恒杯中,令这段恋爱成为永远的样子。
没多久,怀里的手机振动起来,她接了,是周予辞的声音,问她:“阿梨,你在哪里?”
苏梨道:“在休息室,刚刚想抽烟就来这里了,你闻不了烟味不是吗?”
“嗯,现在好了吗?”
“好了。”
她拎起包起身,走出这休息室,乘坐电梯进入地下一层的停车场,电梯门一开,苏梨就看见周予辞的身影,他生的真好,大约是融合了母亲和父亲全部的有点,长相秀气斯文,又爱笑,一笑便令看得人感到心软,像一只猫似的,忍不住让人捧上所有的好东西给他。
苏梨远远看着他,走过去,周予辞还未察觉她过来了,苏梨悄悄的从身后亲他一下脸颊。
周予辞吓了一跳,脸都白了,看清楚是她,才松开捏紧的拳头。
苏梨看见了他这副样子,诚恳的道歉:“抱歉,我以为你能听见我的脚步声。”
“不用道歉。”不管苏梨的事情,是他刚刚走神了。
但因为这一下,气氛一时静了起来,两人上了车,苏梨问他是去自己哪里,还是回家。
他犹豫之下,还是说:“去你那里吧。”
苏梨佯装不见,了然一笑,提高车速赶回家。
果然一到家门口,她刚打开车门被被人从身后抱住,这次周予辞像是抱着取悦她的心思一般对她,温驯的如绵羊,跪在她身前,微微阖眸,长长睫毛不断颤抖着。
苏梨的手指摸着他的头发,感觉手指头在发烫,说:“先去洗澡。”
周予辞嗯一声,没松开。
大约是喝了酒的原因,他比平常放松许多,但仍旧不愿意点灯,室内只有月光清薄一片照的模模糊糊,两道人影摇晃,被拖成的影子融为一体,似一个人一般。
她浑身汗润润的,靠在沙发沿上仰着头,浑身软绵绵的,又觉得心脏跳的沉重,那感觉就像是无数期待纷飞的蝴蝶被统一的塞进薄如蝉翼的茧中,只等待破茧那一刻。
两人拥抱着,他眼底潮湿一片,她的呼吸泛着点热气,那吻就像是有力量一般,在静谧的房间内,响起一阵细细的吻声。
苏梨还记得问他:“这次要不要我替你做个假的临时标记?”
她问得诚恳又体贴。
听的人却像是被讥讽一般,浑身热了起来,那尚未完全撕掉抑制剂贴的腺体一跳一跳的发烫,周予辞止不住的抖,较劲一般不回答,却竭尽全力要让苏梨感到愉悦一点。
半途中,苏梨还是撕开了那抑制剂贴,信息素无可控制的挤满整个房间内,泛着蜜糖一般的甜。
她微微眨眼,错看一眼周予辞眼里下午没留下的眼泪现在还是掉下来,掉在她的胸口,随着动作滚了下去,便听见他压抑着嗓音,问:“我是个Omega,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好?”
还没有等苏梨回答,忽听见黑暗中抽噎一声,他立刻止住了,又低头亲她,苏梨摸摸他的后背,手指沿着他发烫的腺体打圈,细细问他为什么有这样的念头。
周予辞一开始说不出原因,或是说不出口,他并不敢问苏梨,在她的眼中,自己和哥哥谁好。
究竟是正主好,还是替身好。
可这样的问话像是将一切都挑明,他根本没有资格说任何话,又在此刻想起梁远丞又决定不结婚了,他为了什么不结婚,说来说去周予辞都认为是他为了自己此刻抱着的苏梨,又想起来苏梨身边还有个装好人的陆闻屿。
一个狼子野心,一个虎视眈眈。
唯独他只能抱着苏梨恳求她这点爱留的长长久久。
在她的喘息中,周予辞的泪珠再次掉落下来,他们抱在一起,似一株生长在一块藤蔓,周予辞低声若自语道:“我只要有一个能留下的位置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