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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九十七个马甲（第2页）

所以无法再做出正常人该有的情感，对事态的发生也不会感到触动。才有他看到的这副理性到麻木的模样……

五条悟实在是厌倦了这样没完没了的互相试探和猜测，也不愿意再和晓美焰兜圈子，他直截了当地说：&34;不如开诚布公的聊聊。&34;

“没有什么好说的，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晓美焰仍是一副回避沟通的姿态，在离开前，她留下一句对丘比的评价，&34;那家伙就是到处向人贩卖希望，同时也是散播绝望的源头。&34;

&34;不要指望它会存在对

推动这一切悲剧的结局而产生什么愧疚的幻想。&34;晓美焰话音微停，五条的思绪也随着向下延展。

“在它的思维里，无论是身体被改造成死不掉的怪物、或是最终成为咒灵，都是为了交换‘奇迹’而应该付出的代价罢了。&34;

&34;所谓的‘奇迹’，也不过是放弃了未来所有的一切为代价。&34;

晓美焰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倾向，她简洁地做出最后的补充。

&34;一旦签订了契约，就再也不会有得到救赎的希望。&34;

“那你呢?”五条悟对此表现的兴趣浓厚，紧接着在下一秒追问，“完全看不出来啊，会为了什么而许愿。&34;

一直以来对方都在有意地抹除自己的存在，也是五条悟直到现在终于在星浆体事件后第一次重新见到晓美焰。

晓美焰不会去主动招惹诅咒的注意力，能被“六眼”捕捉到的咒力残秽也只有几只特级咒灵曾出现过的区域。

五条悟猜测，这几只诅咒都是能掉落悲叹之种的特殊存在，晓美焰正是察觉了到这一点，才会做出行动的。

看起来晓美焰信奉的理念和佐仓杏子相近，所以五条悟才会在对话中提到她跟佐仓杏子的关系。结果啊，完全没得到有用的信息呢。

从她对丘比冷淡的态度来看，很难想象晓美焰会有和丘比许愿过的曾经，但对方紫色的灵魂宝石正明晃晃地贴在手背上。

“欽，难道焰酱也有被丘比耍得团团转的时候吗?”五条悟故作好奇地问，脸上看不见多少笑意，嗓音却一直洋溢着上扬的朝气。

“嗯。”

出乎意料的，晓美焰极轻的应了一声。

能如此平淡地做出回答，某种程度代表着不在乎。能以坦然的态度面对自己曾经的愚蠢的人终究是少数。

尤其像眼前连对降临在自身上的遭遇都无动于衷的少女，她的心恐怕已经麻木了。或许寻找晓美焰是个错误的选择。五条悟这样想到。

对方显然也没有能逆转美树沙耶香身上情况的方法，她自己还仍然受到灵魂宝石的牵制。

“……美树沙耶香。”五条悟这次连刻意抬高的嗓音也降了下来，趋于一个接近冷淡的区间，&34;真的没救了吗?&34;

能问出这句话，五条悟心里其实没抱有多大的希望，特级咒灵从承载着灵魂的宝石里钻出来，已经能说明了一切。

“灵魂”这一存在对于他们是一个全然陌生的领域，没人知道灵魂受到严重的损害，该怎样修复。

更别提，五条悟甚至都不能确认“美树沙耶香”的灵魂，是否也随着被抹除的人鱼咒灵一起湮灭消失了。

他知道，如果还有一丝可能，也不会收到夏油杰简短直述通知美树沙耶香死亡的信息。

“……”晓美焰沉默地用手抚上腕部佩戴着的圆形盾牌，五条悟眸光闪烁了下，没有指出这一点。

“那么，要合作吗?&34;注意到晓美焰看过来的视线，五条悟像是一无所觉那样，笑着问，&34;暂时结成的同盟唯一条件，互相要坦诚相待。&34;

神谷银示有些意外五条悟主动递来的橄榄枝，也许在之前是很有诱惑力的邀请，在他收集到预期里数量的悲叹之种后，就变得可有可无起来。

没什么犹豫的情绪，神谷银示直接让“晓美焰”拒绝了五条悟。

&34;从美树沙耶香许下愿望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会走向毁灭。&34;

晓美焰像是能窥探到五条悟正在想什么一样，她维持着一贯的语气，随着转身的动作，鞋跟在地面踩踏出清脆的撞击声。

&34;这是所有把希望寄托在‘奇迹’身上的人迟早会抵达的结局，……我也不会例外。&34;

没有怨恨，没有自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