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嬗皱眉:“干嘛不去人少的地方?人少清静,还不用挤不用等。”
卫登翻个白眼,他明明只比霍嬗大二四岁,为何像两代人啊。
“人多说明受欢迎,饭菜香。”卫登一脸无奈。
霍嬗脸色微红,却不妨碍他嘴硬:“就你懂!”
真真一个煮熟了鸭子只剩嘴了。
卫登懒得理他,带着奴仆越过兄长们,朝最高最大的食肆走去。此时离饭点还有大半个时辰,茶铺人不少,食肆人不多。卫登要四个包间,太子随从、卫家奴仆以及霍家奴仆各一间。卫登不是第一次随兄长出来,也没问伙计店里有什么,就要几份食肆常备的茶点。
霍嬗不懂了:“不是吃饭吗?”
“饭菜不得一个个做啊?”卫登无奈地瞥他一眼。
霍嬗决定闭嘴。
而他迟迟不见父亲上来,又担心父亲跟太子等人去看别的不带他,如坐针毡,推开窗往下看。太子确实想上来,可儿子要尿尿。太子只能带儿子去食肆后院。霍去病和卫伉以及卫不疑过去帮忙。霍去病见太子会换尿布很是震惊。太子笑着解释,“以前也不会。有几次递给婢女的时候被尿一身,不得不学着给他把屎把尿。”
太子没说首次被儿子呲一身,他人都傻了。儿子一脸懵懂,太子才意识到儿子不是他,拉屎拉尿的时候不知道吭声。
这几个月长大一点,小孩才懂得拉屎拉尿喊人。
太子重新给他塞上尿布,就把他给霍去病。随从打来热水,太子洗洗手,小孩见状伸手要父亲。霍去病身上硬邦邦的,也不会抱孩子,他窝在霍去病怀里不舒服。
也是小不点出来这么久累了,不然非得叫霍去病跟他玩抛高高。
太子一行上去,霍嬗嘟囔:“好慢。”
霍去病想说什么,太子微微摇头,霍去病等人权当没听见,他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得难受。霍去病打量儿子,霍嬗又低吼:“看什么看?”
霍去病给自己倒杯茶。霍嬗再次被无视,气得起来。太子挑眉:“怎么了?想出恭?不疑,你陪他去吧。他不知道恭桶在哪儿。”
霍嬗坐下:“不不是,坐累了。”
太子很通情达理:“那你起来走走吧。离午饭还得一会。庖厨还在切菜备菜。”
所有人都坐下,霍嬗一人站着来回走动越发不自在,片刻他又坐到太子和霍去病对面。卫登捂着嘴,转向窗外偷笑。他也不看看这一个个都是什么人。
虽
然没人爱玩阴的,可阳谋也是谋啊。再说了,谁少时没有自以为是不服管教过。懂事聪慧如太子也被陛下收拾过。
卫伉有点不忍心:≈ap;ap;ap;ap;ldo;喝茶吗?≈ap;ap;ap;ap;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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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台阶就赶紧下,不然把自己架起来,难受的是他自己。霍嬗接过去,霍去病转向他:“卫伉欠你的?”霍嬗愣住,这又是哪跟哪儿啊。
卫不疑小声提醒:“道谢啊。”
霍嬗嫌他父亲事多,可卫伉确实是他长辈,哪有长辈给晚辈倒茶的道理。霍嬗心虚,低声道一声谢。卫伉把茶点移过去两碟,“最快也得一炷香。”
伙计敲门进来:“几位公子,要六博棋吗?”
太子颔首,卫登把茶点移到一起,六博棋放在木案中间。太子和霍去病平日用饭一人一方几。到了食肆不是,而是一张很大的四方案,可以围坐六至八人。
霍嬗小声问卫登:“怎么食肆也有六博棋?不怕被查吗?”
“不赌钱。消遣用的。我们玩一局?”
霍嬗看霍去病。霍去病问:“你会吗?”
“看不起谁呢。”天寒地冻无处可去,玩的东西也少,以前霍嬗听许多同窗提过,休沐日在家跟兄弟姊妹玩了半天六博棋。太学没有六博棋,但可以画在纸上玩。
晚上睡觉前,或中午休息的时候,霍嬗跟同窗玩过,输的人在脸上画一笔,或者弹脑瓜崩。霍嬗为了不被画一脸王八,潜心研究过。
今日霍嬗运气不错,跟卫登玩四局赢二次。哪怕卫登认为长辈不该跟晚辈计较也不想再跟他玩儿。
霍去病觉着奇怪,胆大的小侄子竟然没有爬起来抓棋盘。他朝太子看去,不禁笑了,难怪这么乖,原来开始犯困了。太子把儿子的小褥子拿过来,裹在儿子身上。软乎乎的棉褥子很舒服,小孩窝在里面很温暖,卫登又输一局,嚷嚷着不玩了,小孩睡着了。